当前,半导体产业国际形势十分严峻,变化与挑战都极为复杂。
美国组合式的连环挤压,因为政治因素使得半导体行业的市场扭曲越来越多,关税和各种非关税壁垒成为常规的手段,价格操纵,技术封锁,并购审查成为家常便饭,如果产业资源不能够实现流动与重组,市场竞争将会更为激烈。
行政手段发展造成的市场经济扭曲往往我们只有通过行政的力量才能破解。如今,以往半导体全球化、国际分工的语境已经失语,而中国现代高科技信息产业、中国梦的实现有赖于中国半导体产业的崛起。中国人民只有将国内半导体产业的盘子做大做强,形成一种相对完整的半导体产业链,掌握话语权,才能得到真正摆脱“受制于人”的局面。
地方政府在半导体产业发展中起着重要作用。作为全球领先的半导体行业智库,西牟研究认为,中国地方政府经历了从1.0到2.0到3.0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在中国半导体产业大发展的前夕,上海模式、无锡模式和北京模式应运而生
2.0阶段:2013年后,中国半导体产业从“中央领导”进入“地方领导”的新阶段,合肥、武汉、南京、绍兴模式诞生。与此同时,半导体产业在中国“全面开花”,出现了“一哄而上”的局面。
3.0阶段:2019年之后,“管控有序,科学技术发展”的阶段。在中央政府为地方需要政府发展中国半导体产业进行降温之后,地方政府更能结合企业自身文化特色,在半导体产业链中找准市场定位,专业判断,积极进取。
根据研究,地方政府发展半导体产业应注意的三个问题。
改变思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在半导体产业链中,重投资、长周期、高壁垒的半导体制造,特别发展需要一个地方政府的资金支持、税收优惠与政策进行扶持。这也造就地方政府开始进入中国半导体技术产业的“高门槛”,所以在1.0阶段,财政经济实力雄厚,人才资源供给充足的一线城市率先迈入。
而在2.0阶段,尤其是自2013年至2018年的五年中,地方人民政府有了更多的自主权和选择权。比如绍兴等地区,在2.0阶段发展出一条发展符合自身文化产业市场定位的产业,背后离不开提前的产业规划和领导的决心。不过,随着我国地方经济技术实力不断增强,有些不同地方需要政府急求政绩,也曾出现“一哄而上”半导体材料产业的现象,出现了很多负面因素影响。很多研究项目不走寻常路、先上车再买票。一哄而上,资源管理分散,缺乏科学统筹,各自为战,严重程度影响资源。同时,国资出资居多,政府部门主导中国产业,国资流失等问题存在严重。没有实力的地方政府贸然进入,留下不少烂尾项目。这是真金白银换来的经验与教训。
半导体制造业的高门槛,许多“教训”,但也导致近年来地方政府,特别是三四线城市发展半导体的热情受挫,甚至开始“谈核心色变”。这是因为地方政府对半导体产业的理解不够。
事实上,半导体产业链长,制造和设计环节对人才和技术要求高,占产业价值比重高。在半导体产业的上游,还有很多与原材料相关的初级领域,在一定程度上依赖于资源。中国的人才和技术积累相对薄弱,这是“瓶颈”领域所在。中国幅员辽阔,各地资源和人口差距很大。地方政府可以在半导体产业链中找到自己的领域和特色。在漫长的半导体产业链中,总有一款适合你。
积极有为,“天生我材必有用”
地方政府应该如何选择?半导体三四线城市的发展必须找准定位,错位竞争,才能避免地方财政被拖入泥潭。
各地首先要梳理好本地的基础和优势。不管是冷门还是热门,做好了就好。各地需要勇于承担责任,勇于挑战,积极承担国家战略和项目。半导体生产的发展不仅仅是在发达地区有条件有优势,而且是面向半导体整个产业链,而不仅仅是制造和设计。放眼半导体的上游和纵深领域,大有可为。
不必做“虽小但五脏俱全”的麻雀,三四线城市、小城市也可以进行解决我国产业的大问题,精专于一领域,也可解决“卡脖子”问题。比如,化工技术产业经济发达的地方,可以通过延伸做半导体行业领域的精细化工、电子化工,进一步发展延伸到材料研究领域;精密制造业企业发达的地方,工业基础好的地方,可以不断向着设备主要材料科学领域进攻。在软件、自动化专业领域,甚至是医疗器械管理领域方面有着非常不错基础的城市,也可以在半导体产业结构中找到我们自己的优势与偏重。
中国半导体产业的全面破局,必定是基础稳固的、系统的全面发展。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国内产业已经在制造、封测、设计和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而在更复杂多元的设备与材料环节,仅有几个重点领域的突破,在更广泛多元的产品上,还存在诸多空白亟待填补。
科学作为,“三思而后行”
鸟三顾而后飞,人三思而后行,行动之前,呼吁地方政府在决策上需要“分析”和“慎重”,规划再行动,才是发展半导体的正确途径。好的决策,把核心决策变成新的,坏的决策,把核心决策变成一团糟。以十年为远景,以百年为计,不计短期长远的短期利益。
每个不同地方发展都有一个自己的产业禀赋和具有是我优势,每个地方也都有提高自己的短板。在高度竞争的半导体技术领域,唯有因地制宜、科学谋划,扬长避短,才有取胜的机会。
半导体行业有一定的专业性和基础,需要决心和专业,两者必须结合。很多经验告诉我们,半导体属于科学领域,一定要尊重专业,尊重科学。学习法律,不能盲目上马。既要与行业紧密合作,同时也要注重龙头板块在行业中的引领作用。
中国传统半导体技术产业需要经过几十年的发展,目前的产业经济环境成本大幅提高改善,出现了细致的专业人员分工,产业进行生态系统呈现一个正向循环趋势。新进入的地方人民政府,没有社会必要像当年的首批拓荒者一样,所有的难关都靠自己去杀出一条血路,可以向成熟产业链靠拢,借力行业龙头和靠谱团队来发展以及半导体。
值得注意的是,半导体的发展一定要把握住长期“蓝图到底”的信念和决心。在国家层面上,这种勇气一直存在,各国政府需要与国家站在一起,无所畏惧。毕竟,我们的道路经历了许多曲折,但只要我们坚持半导体产业,对国家的繁荣充满信心,就一定能看到中国半导体产业的独立和自我完善。